春秋左传 桓公（元年～十八年）

楚武王侵随，使薳章求成焉。军于瑕以待之。随人使少师董成。斗伯比言于

楚子曰：“吾不得志于汉东也，我则使然。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，以武临之，

彼则惧而协以谋我，故难间也。汉东之国随为年夜，随张必弃小国，小国离，楚之

利也。少师侈，请羸师以张之。”熊率且比曰：“季梁在，何益？”斗伯比曰：

“觉得后图，少师得其君。”王毁军而纳少师。

少师归，请追楚师，随侯将许之。季梁止之曰：“天方授楚，楚之蠃，其诱

我也，君何急焉？臣闻小之能敌年夜也，小道年夜淫。所谓道，忠于平易近而信于神也。

上思利平易近，忠也；祝史正辞，信也。今平易近馁而君逞欲，祝史矫举以祭，臣不知其

可也。”公曰：“吾牲牷肥腯，粢盛丰备，何则不信？”对曰：“夫平易近，神之

主也。是以圣王先成平易近尔后致力于神。故奉牲以告曰‘博硕肥腯’，谓平易近力之

普存也，谓其畜之硕年夜蕃滋也，谓其不疾瘯蠡也，谓其备腯咸有也。奉盛

以告曰‘洁粢丰厚’，谓其三时不害而平易近和年丰也。奉酒醴以告曰‘嘉栗旨酒’，

谓其上下皆有嘉德而无违心也。所谓馨喷香，无谗慝也。故务其三时，修其五教，

亲其九族，甚至其禋祀。于是乎平易近和而神降之福，故动则有成。今平易近各有心，而

鬼神乏主，君虽独丰，其何福之有！君姑修政而亲兄弟之国，庶免于难。”随侯

惧而修政，楚不敢伐。

所谓道，忠于平易近而信于神也。

对曰：“夫平易近，神之主也。是以圣王先成平易近尔后致力于神。

今平易近各有心，而鬼神乏主，